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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环画 包公破疑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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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 宋朝时候,开封府祥符县有个老秀才沈良谟。妻子早已去世,家道小康。他有个儿子,名唤沈猷,长得年少英俊,终日在家勤读。

(2) 十年前,沈良谟就给儿子订了一门亲,是同乡赵进士家的女儿阿娇。这年,他看到儿子已长大,便和赵进士商量,约定来年初春把儿媳妇娶过门。

(3) 不料这年秋天,黄河决堤,整个祥符县被淹了大半。沈良谟家地势低,一份家私被大水冲得干干净净,父子俩只逃出了两条性命。

(4) 虽然大水很快就退了,但父子俩已变成无家可归的人。沈良谟只得领着儿子在附近祠堂里安身,但因为家境不好,不久就病死了。

(5) 那赵家庄的地势高,又离黄河堤远,因此并没遭到什么灾害。赵进士听说沈家败落的消息,为女儿的婚事担心。

(6) 赵进士想赖掉这门亲,便到后堂和他的妻子田氏商量。

(7) 赵进士不听劝告,气恼地走了。田氏知道再劝也无用,便来到女儿房中,将此事一一对她说了。阿娇听说,不禁低声哭泣起来。

(8) 田氏见女儿悲伤,心中难过。为了两全之计,田氏想私下赠些银两与沈家公子,叫他如期来纳聘。阿娇一听,两颊晕红低着头,不出一声。(9) 事有凑巧,没隔几天,赵进士有事出差到郑州去。田氏暗暗欢喜,立刻叫家人顺便去请沈公子来,嘱咐说:"你要守秘密,不让老爷知道。"

(9) 事有凑巧,没隔几天,赵进士有事出差到郑州去。田氏暗暗欢喜,立刻叫家人顺便去请沈公子来,嘱咐说:"你要守秘密,不让老爷知道。"

(10) 再说沈良谟死后,沈猷只得将田地变卖,殡葬了父亲,一贫如洗,孤独一人住在祠堂里用功读书。日子过得越来越苦。这天,他忽见赵家派人来请,心中万分高兴。

(11) 第二天一早,沈猷收拾了一阵,正想兴冲冲地跨出祠堂大门,见到身上褴褛的衣衫,不觉感叹起来。

(12) 他踌躇了一阵,想起姑母家离赵家庄不远,顺路可向他表兄王信借件体面衣服。想到这里,立时又高兴起来,便往姑母家走去。

(13) 沈猷来到姑母家中,说明来意,姑母笑着道:"这是侄儿喜事,姑母自当成全。"当下便叫王信到房中取衣,王信却要留沈猷玩几天再去。

(14) 沈猷本想借了衣衫就走,无奈王信"盛意"留他,一时又不便催他回房取衣,只得答应留下吃了饭再去。

(15) 那王信原是个不务正业的人,他久闻赵进士家女儿美貌,只是无法会见,今有这个机会,便设计留住沈猷,自己抽身回房打扮起来。

(16) 他匆忙穿好衣衫,把衣橱钥匙带在身边,开了后院门,就往赵府走去。

(17) 王信冒充沈猷来到赵府,田氏母女俩出来接见。王信一见阿娇长得十分美丽,楞楞瞧了半天,连问候的礼节也忘了。

(18) 田氏打量了一下王信,见他打扮得还体面,也不去计较他,吩咐女儿回房,便着人摆酒款待。

(19) 田氏陪着王信同桌饮酒,听王信假意诉说苦情,不免同情起来,尤其王信生就心灵口滑,能说会道,田氏觉得女婿虽然其貌不扬,举动粗鲁,但也讨人欢喜。

(20) 田氏和王信谈了些家常,便回房来和女儿说道:"女婿看来甚好,只怕你父亲回来有变,我看今夜把他留下,如何?"阿娇含羞不答,田氏便传话出去,留下王信。

(21) 王信听说留他住下,心里又惊又喜。他怕沈猷前来,但又一想:衣橱钥匙在我身边,沈猷没有衣衫,料定他不敢前来。想到这里,也就放了心。

(22) 当晚,田氏在女儿房中摆下酒席,留下了王信。

(23) 次日一早,田氏准备了五十两纹银和一些首饰交给王信道:"贤婿且拿将回去,等你岳父回来,即刻前来纳聘迎娶。"王信忙拜谢收下。

(24) 王信得了银两,回到家中就把衣衫换了,由衣橱内另取了一套衣衫,来到前堂,迎面就被沈猷一把抓住。

(25) 沈猷听了王信一番谎话,心中虽不痛快,但也无可奈何,只好穿上衣衫,匆匆赶往赵府。

(26) 田氏忽听女婿去而又来,不知何故,连忙出来接见。她一看到沈猷,和昨日来的那个不同,不觉吃了一惊,连忙上前盘问。

(27) 沈猷一一回答,丝毫没差错。田氏又上下打量了他半天,见他温文尔雅,谈吐有礼,知道他是真女婿,昨日里定是给坏人骗了,心中十分懊恼。

(28) 田氏急命丫环报知小姐,阿娇听了,险些儿昏了过去,失声大哭道:"我今已身败名裂,还有何面目去见人!"

(29) 阿娇把丫环打发出去后,悄悄自尽了。丫环们在外等了很久,不见小姐动静,就朝门缝里一张,吓得慌了手脚。

(30) 两个丫环来到前堂,报与夫人。

(31) 田氏一听女儿寻短见,忙赶到房内解救,阿娇已气绝身亡。田氏抚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。

(32) 沈猷听说小姐自缢身死,认为小姐嫌他贫穷变心,因而寻了短见。自己楞楞地闷坐了一会儿,就无精打采地回去了。

(33) 再说,赵进士在郑州办完公事,又与郑州张知府联上了亲事,便兴冲冲地回到家中,不见女儿出来迎接,只见田氏愁容满面,心中很是诧异。

(34) 田氏见了丈夫,知道隐瞒不住,便将女儿自缢的经过说了一遍。赵进士一听,顿时火冒千丈,大发雷霆。

(35) 赵进士不顾一切,便到书房写了一张状纸,控告沈猷。田氏明知沈猷冤枉,但也不敢阻拦。

(36) 这一状告到祥符县叶县令案前,叶县令一见赵进士家出了命案,不敢怠慢,连忙派人前去拘捕沈猷。

(37) 沈猷被带到堂上,叶县令一拍惊堂木,喝问:"你逼死赵家小姐,骗取赵家钱财,该当何罪?"沈猷道:"赵家小姐何故自缢,小生至今还不知原因。至于骗取钱财,更无这事,求大人明断!"

(38) 叶县令冷笑一声,立刻传赵府家人来堂上对质。赵府家人明知前日来的不是沈猷,但见赵进士瞪眼望着他们,也就胡乱地将事推在沈猷身上了。

(39) 叶县令拍案喝道:"大胆沈猷,如今已人证俱在,还敢强辩?本县判案廉明如镜。显而易见,是你当日见财起意,去而复来,以致逼死赵府千金,还想狡赖吗?"

(40) 叶县令见沈猷不肯承认,吩咐用刑,沈猷哪里受得住,被拷得死去活来,只得含屈招了口供。

(41) 叶县令见沈猷招了供,就把他判处死刑,送进囚牢;一面行文上报开封府,只等秋后处决。

(42) 祥符县行文报到开封府,包公一看案情,心中怀疑:"沈猷得娶赵进士女儿为妻自当高兴,何又将她逼死;如果蓄意骗取钱财,何至去而复来?"

(43) 包公感到这桩案件内中必定另有隐情,立即带了张龙、赵虎,连夜向祥符县而去。

(44) 包公来到祥符县衙,单提沈猷来堂审讯。沈猷一见包公,知道有救,就大喊冤枉。

(45) 包公问沈猷去赵府前后的情形,沈猷便把到姑母家向表兄借衣经过,以及到赵府所见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。

(46) 叶县令见沈猷翻了口供,急忙插嘴说:"包大人休听他胡扯,敝县已经查实,当日前去,确是沈猷。"包公就又问沈猷。

(47) 田氏被传到堂,见了包公,本想直说,但又怕她丈夫受累,便道:"前日来的是否沈猷,老身年老记不起了。只知两人身材相同。"

(48) 包公知田氏有所顾虑,不肯实说。便问沈猷:"当日你在姑母家,你表兄何在?"沈猷答道:"当日表兄给朋友拉去吃酒,一夜没回,直到第二天他才将衣衫借我。"

(49) 包公听到这里,捋着胡须,暗自沉吟半晌,便吩咐带下沈猷,打发田氏回去,就此退堂。

(50) 再说,王信自从骗得了赵府钱财,终日吃、喝、嫖、赌,他母亲管他不住,气得搬到亲戚家去住了。王信没了管教,也就赵发荒唐不羁。

(51) 前些日子,他听说沈猷被判死刑,兀自称幸;近日风闻包公来到祥符县,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安。这日在家,听得门前有个卖卜的,便想问个凶吉。

(52) 于是,他把卖卜的唤了进来。那卖卜的自称是"李铁口",问他卜何凶吉,王信便谎称有个亲戚关在牢中,问个平安卦。"李铁口"排下八字卦,就搬弄起来。

(53) "李铁口"摆弄了一阵,脱口喊道:"呀!恕老汉直说,令亲不出三日,定死于刀下。"王信听了大喜。"李铁口"见他听说亲戚将死,反而大喜,心中已有七分明白。

(54) 王信接着要给自己也卜一卦。"李铁口"便又摆弄了一阵,这回,他却向王信道起喜来。

(55) 王信前后卜了两卦,都很称心,只乐得眉开眼笑,当下便掏出一钱纹银送给"李铁口","李铁口"也不推辞,道了声谢便走了。

(56) 原来"李铁口"是包公乔装的。他回到县衙,把张龙、赵虎叫来,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阵,两人便领命而去。

(57) 次日,从县衙后门出来两个布商。他们走到王信家门前,放下布担,便高喊"白布贱卖",立时,周围就围了许多人,七嘴八舌地议起价来。

(58) 王信自卜卦后,十分放心,次日尽情赌博,输了几十两银子。回来时,见门前围着一群人,便走上前,见是两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布商在和邻居争价。

(59) 王信一看,五十匹白布都是上等好布,一两银子一匹买下,转手就可赚到一笔大钱,不由想起"李铁口"说的话,马上就和两个布商做交易。

(60) 王信听说首饰可以抵价,不觉心中一动,他想:赵家赠的首饰,左右是不吉利之物,他俩都是外乡人,又急需回乡,这是个机会!于是,便取出首饰,折合五十两银子,将布买下。

(61) 两个布商接过首饰,便将布抬到王信家中,道别而去。

(62) 这两个布商,是张龙、赵虎假扮的。两人回到县衙,便把首饰呈上,包公立刻就传田氏来。田氏一看首饰,正是那日所赠之物,睹物思人,不禁又伤心起来。

(63) 包公随即传令把王信抓来。田氏一眼认出了王信,痛骂不休。谁知王信竟当堂一口否认。

(64) 包公见王信如此狡猾,勃然大怒,便将首饰掷下,叫他认看。王信见了首饰,顿时吓得面无人色。

(65) 王信抬头一望,见高坐堂上的正是前日卖卜的老汉,两旁站着的就是卖布给他的布商,知真情已经暴露,只好低头伏罪了。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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